没有什么事情,能重来一遍,就像人不能重新再活一次一样。感情,也不例外。它不会因为你的过度伤悲而醒转过来,而你爱的人,也不会因为你的歇斯底里而掉转回头,继而紧拥你入怀。
那些破镜重圆,所谓情比坚贞的情节不过是糊弄小女孩心存妄想的把戏而已。生活需要经营,爱情亦是。
逝去的,就不再回来。你全无形象的挽留,太难看。像是过期的药物,对于病入膏肓的人来说,做不了起死回生的数。
因为,爱情是有期限的,是分所有权的。
爱情过期了,你的所有权也就失去了。
-01-
时间过去了很久,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邹韵说起和陈晨的事情。
其实,我也是想慢慢来,能拖多久就是多久。正是因为有这样拖延症的心理,我就更加懒癌爆发,以致迟迟不肯开口。事实也是我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,该怎么样去把内心的伤痛生剥离析开来,摆在案板上面,展示在人前。供人评价,任人观赏。他说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莫不如此。
哪怕这人是邹韵,我内心亦不忍剥露情节,这也不例外。那是我所不想的。我情愿放开。
大疯说,“年轻的资本就是,你想怎么玩,就怎么玩。没有人会要求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消费埋单。简言之,你是自由的,没有人会牵涉你的自由。当然,什么事情都还是会有底线,你不能吃饭、买衣服不付钱,你不能杀人、放火后,然后逃跑吧!”他顿了顿,在得到我的默认后,再度开口,“你不能触碰的是生存规则的底线,轻则坐牢、重则枪毙。”
而我想说的是,“爱情的底线就是彼此内心隐藏的那跟线,你不能犯规、不能逾越、不能倒退。轻则劳骨伤筋、重则尸骨无存。”
大疯说,“知道七伤拳为什么厉害吗?”我看着他摇摇头,内心表示不知。
“因为他先伤己、再伤人。”这句话换我足够震惊。
那时,我还不明白。他说的话有什么寓意。只是单纯觉得震惊,不可思议。
我特意问了度娘,七伤拳总诀包括:「损心诀」、「伤肺诀」、「摧肝肠诀」、「藏离诀」、「精失诀」、「意恍惚诀」、「七伤总诀」。每一绝都是致命伤,你躲得过一式,二式,那么三式呢?你终究难逃一死。损人从未利己,上天注定,必遭反噬。
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一切已经太迟了。因为所有的所有,都已然尘埃落定。被一锤定音的,还有我无数次想要挽回的感情。
“是呀,似是而非的曾经,都过去了。”我的难过,也只能独自舔舐内心的伤痕。作不得其他。
以某种形式得到的结局必将以同种形式的失去为结果。你我,殊途同归。
-02-
认识陈晨是在六年前,那时的我还是天真烂漫的孩子。我对着他说,“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出一本自己的小说,有自己的画集,还有自己的主秀场。”
“所以,要慢慢来。”他说。
我想说,“亲爱的,谢谢你记得我的梦想。”这是感怀,不是感伤。
那时的我是骄傲的,因为我有梦想,还有我的精神支柱。所以连带着的表情也是愉悦的。快乐中开出一朵名曰幸福的花来。
他答,“那好啊,那我就在那等着你的梦想实现的那一天呀。书的封面必是我拍的你的图片。”他回答时的表情认真,我看不出太多情绪的变化,察觉时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。我没有多想。想多是一个女人的天性。而我渐渐麻木的不再像是个女人。
我们认识六年,在一起三年,分开又是三年。
奈何情深,无奈缘浅。自诩聪明一世的我,糊涂一时的我。我听到寂寞唱歌的声音。声声悲催,句句泣血。
也许,在多年后的今天,回忆这段小插曲时,我低头冥想,“那时的自己是不是还会犯同样的错误?”
“也许会,也许不会。”我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,“青春总是需要遗憾去祭奠的。”
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爱的人,双双对对,那么我是谁?我和你组成我们,你和她长成你们,最后的最后,对影成三人,可笑的是,原来我才是那个所谓的局外人。
想到现在,就只是自己一人的时候,我情不自禁的就想抱抱自己,好让自己觉得暖和一点。
“不被温暖的是心,再怎么自我拥抱,也是冷的。”这样想着,也就放开自己。不再挣扎着内心汲取小小温暖的渴望。就放空自己,任由自己周身冰凉。
当年,当我知道自己从此只是自己一人后。我不是不害怕的。那种恐惧,就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不停的嗜咬着你。你说不出来哪里疼,却无时不刻不被侵蚀的,你的心。你的疼痛,逃不掉,也无处可逃。
陈晨,是我的在劫难逃。
如果只是这样。此刻,我的心也片化成灰,如今连灰也散尽。
他说,“我们不要再见面。”
他说,“我们不要在一起。”
他说,“我们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。”
“如果我说,我们退不回去了,你信吗?”我自己对自己说,对游离在外的影子说,对迟迟不肯归位的灵魂说。
只是不跟他说。
心灵的形单影只,灵魂的空洞乏味。
枯燥的乏善可陈。我痛恨他的无情,为什么是你们的过错,而错误的结果却要我来承担。我很想问问任素素,“你还有没有心?”